Dunkirk 空军组
Farrier/Collins
大概算是有些自负的小金毛的成长史吧……
其实Farrier也一直关注着小金毛嘛~不过两只的情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。
VII
第二天上午他们递交了飞行报告。下午有人敲门，Cooper打开门一看，是Mitchell宿舍的同期。“我们想要开个小会。你们来吗？”他问。
十一个人挤在一间寝室里，有人开口：“Mitchell的事，我去问了Hill上校，说是原因还在调查中，目前为止还不方便透露。”
男孩们点点头。
“Mitchell的事情也已经告知了他的父母……可能这两天就会来收拾他的东西了吧……”
“要我说，昨天能见度那么低，根本不应该进行飞行训练。”有人抱怨，“如果有人要为此负责的话，那就是Farrier。”
“这样的天气我们之前也不是没飞过。”Collins立刻反驳，“如果没有Farrier的话昨天我也要完蛋。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想，但把错误归咎到Farrier身上是不公平的。”
“得了吧，Collins。谁不知道你迷恋他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？”Collins的脸“唰”一下红了，他又气又恼，“你敢再说一遍？”
“他是我们的教官，难道他不该保障我们的生命安全吗？”
“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保障我们的安全了！”Collins非常生气，“恕我直言，Parkinson，昨天出事的时候你可不在现场。”
“别吵了！”Ellison制止了他们，作为伯爵家的次子，Ellison在他们一伙人之中还是颇有威信的。“Darby，”他点名了某个眼圈红红的年轻人，“你和Mitchell一直挺要好，昨天训练时你也在。你怎么想的？”
叫Darby的青年低着头，半晌，喃喃道：“是的，不能怪Farrier。事情发生得太快，突然，Mitchell就掉下去了，我们根本什么也来不及做……”他倒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床铺上，“我一闭上眼睛，就能看到他的飞机冒着黑烟扎进地里……”他用双手捂住眼睛，声音悲痛而绝望，“我已经再也不想飞了……”
空气又变得凝重了起来，伴随着Darby轻声的抽泣，男孩们全都低头不语。Collins咬着下唇，拳头握得紧紧地。
第二天，训练人数变成了8人。
“因为那件不幸的事……有三人提交报告转职去了地勤。”
Collins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中尉先生。
“Farrier将代理教官的工作转交给了我，所以这段时间会由我带领你们……”
Collins没有听见教官后面的话，他浑浑噩噩地进行完当天份的体能训练，一解散就撇下其他人冲进了Hill上校的办公室。
“报告，长官。”他敬了个礼，急切地开口：“在前天的事件里Farrier中尉并没有做错任何事。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恐怕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，长官。”
“重点，Collins先生。”
“他不该被撤职。Farrier中尉他……他一直教得很好，我从他这里学到很多。他是一位很好的教官。”
Hill叹了口气：“孩子，”他说，“并不是我要撤他的职。事故原因查明了，飞机撞到了一只鸟。你们的飞行报告我也看了，可以说这只是场不幸的意外。”Hill上校靠到椅背上：“是Farrier自己要求的。他的态度非常坚决，我也只能答应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Collins一脸疑惑，“为什么？”
Hill上校耸耸肩表示不知道：“出去的时候请把门带好。”
Collins在晚饭的时候才找到了Farrier，后者独自坐在餐厅角落的桌子上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读着报纸。Collins和Ellison他们打了个招呼，便托着自己的晚饭走到了Farrier的桌子旁。“我能坐在这里吗，长官？”他问。
Farrier抬头看了他一眼，点点头，继续读他的报纸。Collins正襟危坐，思考了一下，开口：“长官，我想再次感谢你。前天如果不是你指挥我降落，我肯定也……”
“那和我没关系。”Farrier说：“救了你的是你的飞行技能，而不是我的指令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Collins还想再说什么，但Farrier伸手阻止了他，他只好作罢。“我听Hill上校说了，Mitchell失事的原因是因为一只鸟？”
“对，明天恐怕会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，通报失事原因。”
“长官，”Collins看着他，问，“既然不是你的过错，为什么你不愿意继续执教我们？”
Farrier终于抬起眼睛正视Collins。他灰绿色的眼睛深邃得让Collins在一瞬间忘记了所有事情。“我没把你们所有人带回来，这条理由已经足够了。”
他在责怪他自己。Collins心想，他想说些什么去安慰他，却不知该如何说起。
“我听说已经有三个人转去地勤了？”Farrier打破了沉默。
“是的。”Collins赶忙回答。
“那你呢？还想继续飞吗？”
“当然！”
Farrier笑了。“你知道吗，Ellington教官曾提起过你。他说你虽然聪明但也自负，从来就没尝到过挫折，所以总是充满了傲气。”他停顿了一下，“这样的人我在这里见过不少，大多家世良好，参加空军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，或者为了在履历上增添漂亮的一笔。”
Collins无法反驳，他确实曾经这样想。
“我曾以为你也是那样的。不过你出乎我的意料，Collins。你很勤奋，也很有天赋。”
“……谢谢，长官。”Collins心潮澎湃，没想到Farrier对自己有这样好的评价，“你不会知道这对我是多大的鼓舞。”
“经过昨天的事，我原本以为你会选择退出，这会是我们的损失。不过，该怎么说呢，你令我骄傲。”
Collins的心跳得太快了，他的舌头打结，“说些什么！”他告诉自己，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。他觉得自己傻透了。
“所以，虽然我不再是你的教官了，但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，随时可以来找我。”Farrier边说边拿着托盘站起身，对他点了点头算是道别，就走了。
直到Ellison和Cooper一左一右拿着托盘坐到他旁边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。“怎么样？你们好像聊得还不错？他怎么说？”Ellison问。
“啊？”Collins转过头。
“你怎么脸这么红？过敏吗？”Ellison皱起眉。
“不，不，没有。”Collins捂住自己的脸颊：“他刚刚夸我了诶……”
“恭喜你，Collins。”Copper拍拍他的肩，一脸坏笑，“原来你不是单恋啊。”
-TBC-